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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李贺臣 于 2016-4-9 23:59 编辑
你是我的最美
李贺臣
同学把一张毕业照晒在了群里,50后的我们,瞪大眼睛看着照片,似乎谁也不认识谁。黑白照里,一排女生都梳着小辫,看着很美。男生穿着褶褶巴巴的 衣服,土气里透着一股单纯的美。 80年夏季,读完了三年的初中,带着校园里的故事,我们的集体情感一直分散到前年的一次相聚。在预订好的饭店里,我一个人等着起大早结伴去爬山的他们和她们。我的灵魂游走在初中的校园里,美美地想着那时的有趣儿的事。 我们出生在一个人口高峰期的年代,同学很多。初中一、二年级,是在本村“带帽”小学读完的,初三时集中到乡里的初中,一共是六个班级,每个班级都是40多人。后来我们这些学习优秀的学生,都被集中到尖子班里。 我记忆最深的,就是跟班里的一位女生要旱烟抽。她有一个绣花的烟口袋,里面总是装着满满的旱烟。一下课,我就扯下一片演算本上白白的纸,凑到那位女生跟前微笑,女生把烟口袋扔给我,我就开始熟练地卷上一袋烟,美美地抽了几口就赶紧扔了,那烟太有劲。我佩服那位女生,她总是抽得蛮有味的样子。当时不管我们谁有了一包香烟后,都是大伙看着抽,一直抽没了拉倒。可是这样的日子,一个月没有一次。 后来,有两位男生也有了自己的烟口袋。老师总是在自习课时,来到其中一位学生的跟前,叫他把烟口袋赶紧拿出来,那位学生战战兢兢地把烟口袋交给了老师。老师严肃地把他备课的刀切纸撕下一条,卷上一袋旱烟,点燃后,大口地吐着烟雾。下课时,我们毫无顾忌地在讲桌上拿回烟口袋。 我们都特别地喜欢这位老师,喜欢他讲课的风格,他把枯燥的数字和字母讲得妙趣横生。一次讲函数的时候,他说:“函数值——”,一位女生嗖地站了起来,老师问她有事吗,她愣在那了。老师明白了,说:“我是说函数值,没叫韩淑芝。”那是一节公开课,后面一排听课的老师都大笑了起来。稍后,老师叫:“韩淑芝,你回答这个问题。”任凭老师咋叫,那位女同学就是不起来也不吱声。 我的思绪被一阵说笑声打断,爬山的同学回来了,大家一齐走进了饭店的包房里。一位乡村来的男同学,背了半丝袋子烀熟的玉米,他们在山上没有吃净,特意给我留了两根儿。尽管他们知道我也是农村的,经常在家里烀苞米吃。但是我们儿时约定俗成的法律就是,不论有啥好事,大家一起分享,就像分享旱烟一样。我吃着玉米,那感觉就是在咀嚼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光。 光阴倒回了那个快乐的年代,并浓缩在此时的酒桌之上。每个人提一杯酒,说一段话,谁都笃信那些话是真实、可信的,那也是我们平时很难听到的一份真诚。聚会的召集者,准备了一个红色的条幅,上面印着母校的名字。我们大家在上面都签上了彼此熟悉的名字,脑子里竟然梦幻般地呈现出一堂真实的课节。一位同学把打印好的电话簿发给我们,从此,分别后电话里两个人的话聊聚会也就多了起来,我们也总是谈论着时下的同学聚会之风。 很时兴的同学聚会,方式五花八门,但是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相聚,喝酒是少不了的一个环节。这样的情境里,没有人喝多,或者说喝得再多也不算多,那酒醉心不醉人,那酒甘醇浓郁芬芳绵长。 同学的情谊,很真很纯很美。在我们走出高中,或者走出大学的校门,怀着满腔的热情走向社会时,我们身上所侵染的那种纯情,却往往在自己的身边显得有点不和谐。一次,我们单位的一位领导把我向他的朋友介绍时,竟然说我是他的同学,我很不舒服。因为我和他不是同学,因为我不愿意让同学的称呼随便使用。还有一次,我与一位女同学在公园里聊天,她的一位闺蜜在我们的身边走过,她指着我说:“这是我的同学。”我们三个人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没有一丝的窘意。同学,是纯洁与高尚的代名词。匆匆的时光里,当我们逐渐地变得世故时,我们真的很怀念曾经的同桌的你。尽管不是我把你的长发盘起,尽管不是我为你做的嫁衣,但我真的时刻在祝福你,愿你幸福如意。 我崇拜同学的称呼,我羡慕同学的关系。在乡村居住时,邻居家9岁的男孩,约同班的几位同学来家里,说是搞一次同学聚会。据说每个孩子都和妈妈要了几角钱,大家把钱凑到一起,买了两瓶可乐饮料,倒满茶杯后,他们一起干杯。看着这几个男孩女孩在一起高兴的样子,我十分地开心。孩子的母亲们凑到一起说着这事,笑得前仰后合,当然也就势谈论起她们和同学之间的故事。 我也畏惧同学的关系,很多腐败现象也都是在同学之间互相渗透的。今天,我有时真的不知道,该怎样界定同学这个名词所承载的内涵与外延。 那一天,我们初中的同学再次聚会,一位同学说:“咱们这10几个男女同学,你看都是家庭稳定,都是在单位有点权力,都是不怕纪检委的人。”我们都笑了,那笑声是那么的爽朗。我们心照不宣地举起了酒杯,共同说道:“干杯。”我们不约而同地凑到一起,饭店的小姑娘为我们举起了相机,我们的心定格在了一起。 一路笑语欢歌,今生永远有约;阳光的记忆永远彰显一句话,最美的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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