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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 推荐 《剩女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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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2 15:41: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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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章 城市男女的阴沟裸泳 / 1
第二章 男人的价值感 / 15
第三章 坏名声都是女人的 / 27
第四章 怎么界定你们是开始“恋爱”了呢 / 45
第五章 性,给标个价 / 59
第六章 大多数人都在骑墙头 / 75
第七章 最大的资本 / 89
第八章 只要你在乎,就怎么做都是错 / 107
第九章 一颗糖,一顿打 / 119
第十章 下个决心的成本有多少 / 131
第十一章 享受爱,还是享受取代寂寞的那个人 / 149
第十二章 装傻像放高利贷 / 163
第十三章 每个女人都有一针麻醉剂 / 175
第十四章 洗白、洗白,洗白白 / 189
第十五章 不够用的马桶盖子 / 203
第十六章 局 / 217
第十七章 如果女人不会为难女人,天下就太平了 / 227
第十八章 我能为你做什么 / 233



CHAPTER 01
城市男女的阴沟裸泳
每个城市都有两个世界:白天与黑夜;男人与女人;富人与穷人;地表之上与地表之下——之下的,就是阴沟;之上的,其实也是。
你把自己划归在哪一类?其实不管哪一类,从你的脚踏进这条阴沟开始,就已经脱了精光,赤身裸泳。
终有一天,你我会上岸,对着这个城市,一声唏嘘。

董焱把沈曼和陈娇送到了饭店门口。
饭店大堂里,母亲在收拾残局,董焱探头进去喊了一声:“妈,你别动了,坐那等我会儿,这些明天让工人来收拾。”
“你哪来什么工人?”母亲捡起来一个空啤酒瓶,放到桌上,把椅子推了推,卡到桌子里,头也没抬。
“一步步来嘛,哎,你别做了,妈。”董焱想进去把母亲手上的扫帚夺下来,这时接沈曼的车来了,她只好又回过头,送两个好姐妹上车:“怎么这次降级了?”董焱在沈曼耳边轻语。
董焱对于沈曼身边的男人,几乎全是用开的什么车来记忆,至于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她根本不关心,也关心不过来——沈曼也是这样想的。
这一次来的是一辆“君威”。按照常规,沈曼会把陈娇放到某个地铁口,然后继续驾车而去,至于去哪儿、做什么,陈娇懒得去问——城市里女人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的:你必须有几个好姐妹,一起花男人的钱,沾男人的光,但不要一起吃同一个男人的亏,不要一起在同一时间享用同一个男人,也不要在姐妹不开口的时候去八卦太多,否则她们会把你从“一起花钱”的圈子里剔除出去。
“明天记得过来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要整理清楚的。”董焱放开嗓子喊,两个人应了一声,上车了。
“君威”消失在巷子里,巷子尽头的路灯还亮着,但是已没有了人影。
身后,是今天刚开业的饭店,笑到已经肌肉抽筋的董焱往前走了几步,到对面人家的门口坐下来,看着自己的小店。
母亲关掉了包房里和大厅里大部分的灯,只留着一些作照明用。董焱看得发呆的时候,母亲关掉了门头灯,牌匾上的“映客”两个字立刻黑掉了。
这个牌匾是早晨九点二十分的时候挂上去的,沈曼找了一个风水大师算了时间,于是赶着在今天开业了——店里还没招到工人,厨房里厨具都不齐全,包房里的空调也还没装上。但是这个月里就这一天最好,今天又是月头,房租不等人,于是就赶着开业了。
算起来,这个店从筹备到今天,也就只花去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但是从想到要做这样一个店到今天,已经两年了。而这两年的开始,正好是认识李炯仁的第一天:2005年的7月30日。
“我在这收拾,你在那发呆,去把门口的鞭炮屑扫了。”母亲拿着一把扫帚站在门口喊董焱,“快点扫完我们好回去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的。”
董焱小跑过去接过扫帚。


这是湖北出身的董焱到这个沿海城市生活的第5个年头。刚工作那会儿,制作总监对她说:“你不要着急,等工作半年后,你才可能对你现在的环境有一个初步的认识,要三年才能够开始认识自己。”抱着胶带的董焱当时想,三年,那是一段多漫长的时间,难道就这样一直跟在编导的屁股后面抱三年的胶带,做三年的字幕吗?
而现在五年过去了。
事实上,董焱只抱了两年胶带。
董焱大学时候的专业是平面摄影,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专业。她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喜欢将它们记录下来。刚入学的时候,她憧憬自己能做一个像布勒松那样的摄影大师,把自己的摄影作品挂到中国美术馆里;三年大学后,虽然董焱成了专业里第一个在学校办个人影展的学生,但她将自己未来的定位调整为了做一名摄影记者,或者影楼里的摄影师也可以,或许几年后自己也能有个摄影工作室。
但最后,她成为影视制作公司的编导助理,月薪1 500元。就算是这份工作,也耗费了董焱的大量精力,彻头彻尾地颠覆了她过去22年的“人生观”(事实上从那时开始,她所谓的人生观也逐渐土崩瓦解,直至几乎消失):从面试那天起,她就明白了,自己最大的资本不是在学校有多过硬的专业技能,有多美好的未来憧憬、吃苦耐劳的精神,而是老妈给了她一张还算标致的脸、白净的皮肤、D cup的胸、一双修长的美腿,而四年摄影专业的学习,给了董焱与众不同的气质。
很快,董焱意识到,公司里穿得最好、吃得最好、出入光鲜的,是那两三个女主持。董焱羡慕她们,不是因为那些丰富的物质条件,而是她意识到,如果想要在这个陌生的大城市里站住脚,能最快地拥有更大的发展平台,必须将自己划归到她们之列,必须让更多人向自己投来羡慕的眼光——社会资源就跟长着最灵敏鼻子的动物一样,会向一部分人靠拢,而这部分聚合资源的人,一定是闪光的、具有磁石一样的吸引力。
董焱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董焱认为自己的这些外在条件不比公司里的主持人差,而论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她也毫不逊色,但她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做到字正腔圆、气息平稳,也做不到在屏幕面前收放自如。
于是在工作半年后,董焱开始借钱到大学里的传媒学院旁听新闻系的课程,利用晚上的时间报了播音业余班学习播音主持。这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她没有告诉公司里的任何人,包括身边的朋友——她能接受失败,但是不能接受周围人的奚落。
当董焱把普通话一级甲等的证书和岗位调动申请放到总监的办公桌上的时候,换来的不是胖子总监的点头,他甚至没有惊讶,而是一句淡淡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调职?主持人需要具备的不只是这一纸证明。”
“我一样可以从助理开始做。”
“你知道主持人助理是做什么的吗?你打算不抱胶带了,改拿化妆箱?况且我们公司的大部分主持人是不配助理的,你以为这里是电视台么?你的条件确实很好,但是我觉得,年轻人应该更扎实一点。”总监年近40岁,五年前和几个同事从电视台辞职创业,从做工作室开始,到建立公司,现在给市电视台制作财经、汽车和美食类节目。他在这个城市的电视圈里小有名气,不单是因为他的专业水平,还因他圆滑的处事能力。总监接着说:“小董,你是怎么理解主持人这个行业的?”
“从思想到声音的传播者。”这句业余爱好培训班老师说的话早就被董焱铭记在心里了,她料到了总监会问她,“我认为我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相信你具备专业能力,只要给你机会和时间,你可以做好。但你要知道,我这里是一个公司,以赢利为主要目的,那么,在我的公司里主持人就不仅仅是个播报者……”
董焱忙接上话:“我知道,公司的方向是主持人核心制,需要领导一个节目组。像您说的,只要给我时间,我能做好的,我也不甘于只做一个单一的主持人。”
总监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鼻腔里挤出一声笑,他把杯子递给董焱:“你先去给我倒杯咖啡吧。”
董焱愣愣地接过杯子,被总监支出了办公室,倒咖啡去了。短短的走廊里,她心里不断嘀咕,总监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还会问出什么问题,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再回到总监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董焱被总监秘书拦住:“小董,咖啡给我就好了,总监叫我送进去。”
缓缓递过咖啡,董焱知道,自己的申请被总监无声地驳回了。
她转过身,穿着淡紫色衬衣、黑色西装长裤、已经上了妆的主持人Coco和她迎面走来,一句寒暄都没有,只是点头笑笑,然后走进了总监办公室。
擦身而过的时候,董焱看见了她低胸衬衣里深深的“事业线”。
确实,她距离成为一名主持人还有很远的距离。其实,说来也不远——只要董焱改变自己的思维和处事方式。
做主持人需要很多软性条件,董焱明白这个道理的过程,也就是她开始了解行业规则的过程,了解社会规则的过程。
她收起了那张普通话证书,回到编导助理的岗位上,从销毁衣柜里那些埋没身材的衣服开始,从学习怎么和身边的各色男人打交道开始。两个月后,总监把她调到了公司的市场部,主要工作是应付电视台节目购买方的各层领导,进行主持人和节目的推广,同时还需要陪同公司领导进行各层公关活动。
半年后,董焱成了公司的主持人。为此,她准备了两年。上节目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是一个熟手——为了这个镜头前的微笑,她在台下已经陪笑得太久。
“我只是换了一个水面上的工作身份,其实还是一个公关而已,还是要陪着公司领导应酬,还是需要去打点来自各个层面的老男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总监当初的那一句‘我这里是一个公司,以赢利为主要目的,那么,在我的公司里,主持人就不仅仅是个播报者’的意思了。”董焱喜欢在周四和沈曼她们聚会。选择周四,是因为沈曼的周末是给各色男人预留的;陈娇的周末,是给健身房和老公的;而董焱,只要不上节目、不应酬公司客户,几乎是随叫随到。
任何一个到了这个阶段的女主持,其实都会面临三种选择:
一是照着董焱现在的路子走下去,这也是刚入行的主持人都要做的,直到有一天成为公司里最红的主持人,然后开始参与管理。
二是趁着年轻、广泛的交际圈,找到一棵大树,墙里开花墙外香,做小三儿也好,嫁人也成,反正趁热打铁。这也是大多数影视公司主持人走的路。
三是想办法进电视台,正儿八经做个编制内的主持人或者工作人员,然后在事业单位混个铁饭碗。
董焱的心里选择了第三条路。
不选第一条,是因为她认为自己的空间不止这间影视公司而已;不选第二条,是因为在这两年里,她看了太多乌七八糟的男人,而她的骨子里还有着学艺术人的那种傲慢气,或者叫骨气?
骨气个屁!是傻气!
她还是要站在总监,或者副总的身后,满脸笑意地看着包房里、酒桌上的男人,任由领导扶着她的肩、她的腰、她的屁股,从身后推出来:“这是我们台里的美女主持小焱,学摄影的,很有艺术修养,土家族妹子,很能喝哦。”
接下来,就该董焱出场了。
“什么时候,我能混成公司的头牌?”这是董焱经常和姐妹们自嘲的话。
董焱收男人的礼物。从她还没做主持人,只是公司的市场部公关那天开始,她就开始收到男人的礼物。她给自己的底线是“1 000元以下的礼物收,饭可以吃,但是不收钱,不上床,不动感情”。
后来,董焱的底线变成了2 000元、3 000元……最贵重的,是一枚宝格丽的戒指。但是其他“底线”,从没有动摇过。
“我是问心无愧的,没有伤害过任何人。”董焱一直认为自己是在遵从行业规则,但是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情,“我没有玩弄别人的感情,没有破坏人家的家庭,没有收受钱财。”
“得了吧,这些东西不是钱买的啊?小焱,你交往的人没一个是吃素的,你这是在走钢丝,有一天你会还的。”沈曼也和男人周旋,但她的方式更为直接,“你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儿吗?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名,我是为了利。”
“我能不收吗?我连开口说不收的资格都没有,我没有一个礼物是私下收的,总监就坐在我身边,有时候出了包房,我倒手就送给他了。”董焱自己都觉得可笑,她能提LV,戴宝格丽,但是却住在租金2 000元一个月的房子里。这些奢侈品有时候映衬得自己格外低廉下贱。
“我还不知道你么,你不直接收男人钱,不要男人包养,不过是你不想有一天成名了,别人在你背后说,你是踩着男人上来的,担心留污点。你也是不想砍掉整个森林。”沈曼说话的语气从来不紧不慢,只要方圆10米内有一个异性的味道,她都会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说到这里,她身体前倾,轻声对董焱说:“如果,如果出现一个帽子够大的男人,我不信你不扑上去。”
不论是董焱还是沈曼的生活,都不是陈娇喜欢的,但陈娇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女人骨子里的东西是相通的——自私、虚荣、自欺欺人。
两年的主持人生涯,几乎耗费掉了董焱对主持这个行业的所有热情。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对生活、对工作都没有热情,厌恶身边的一切事物。
这几年来,她身边男人无数,但她从来没有对谁动过感情。
“我甚至觉得自己从来没恋爱过。”
沈曼说:“我也觉得我没恋爱过,这样说你会怎么想?”
“你俩真够虚伪的,你们是今天没恋爱过吧。”陈娇说。
“确实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这几年我一直是在防备、进攻,我没有投入地爱过一个人、恨过一个人。”
这一切,在2005年7月30日被打破。


打破董焱感情世界屏障的,是江边酒吧街里一个酒吧的老板,他叫李炯仁,香港人。
这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董焱第一次接触李炯仁,是因为通过别人帮他的酒吧做一个Party的主持,这在董焱他们行业内是常见的,不然靠着公司那一个月三四千的收入,会生活得很艰难。同时,这也是他们拓展交际圈、提高知名度的方式之一。
确切地说,他们的第一次交往,是交易。
然后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合作,然后董焱开始更多地了解李炯仁了:他有家室,老婆是湖南人,他们有一个5岁的男孩儿,李炯仁喜欢董焱。
董焱还是破戒了,她破了她的感情底线。
“不过是寂寞,你相信我,小焱她不过是寂寞。”沈曼对陈娇信誓旦旦,“如果她对已婚男人有兴趣,早就动手了,这个条件也一般啊。”
“小焱,你不能这样哦,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你们不会有未来的,而且香港人在外面有个三妻四妾的很多,别做炮灰。”陈娇比董焱、沈曼小一岁,1981年生,东部沿海的女孩子,身材娇小,在医院里做内科医生,有一个相识相恋七年的老公。陈娇活了多少年,就做了多少年的漂亮新娘梦,1年多前终于如愿。
这些都是道理,可是当教条遇到了爱情,就全部成了烟雾。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真的是爱上了他,爱是没有原因的吧?如果我现在能告诉你们为什么,那就不是爱了。”
“诗人,你是诗人!”沈曼拽出了一张纸、一支笔,递给董焱,“你自己做个SWOT分析吧,你是理智型的人,会明白这笔买卖是不是划算。”在沈曼的世界里,SWOT随时都在进行着。她学工商管理出身,从毕业开始就一直在A上市公司工作,一起进入公司的有20多个人,大家都从销售人员开始。现在继续留在公司的只有3个人了,另外两人还在做部门普通职员,而她已经是分公司的二把手,是整个公司最年轻的中层,也是全公司男人眼里的尤物。
董焱有时候会这样介绍沈曼:“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天天和男人打交道,借男人的刀杀人,踩男人肩膀上位,掏男人的钱包,但是从来不把男人当回事儿。”沈曼丝毫不介意好友这样评价她。


“扫完了没有啊?”母亲的一声喊,把董焱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一阵风过来,脚边刚拢在一起的鞭炮碎屑又飞散开了,董焱一阵沮丧。
“快12点了,你快点啊,明天还要录节目。我关门了啊!”
12点了,这个时候正是李炯仁那边最忙的时候,他今天只发来了一条短信:“开业大吉。”是太忙了吗?他晚一点会给电话吗?或者短信?
这样的自我矛盾、自我分辨每天都在董焱的脑子里上演。她责怪这个香港男人,责怪自己,然后又会为他开解,责怪他100条不是,但只要开解出1条,再加上他的一个电话,就一切照旧。
但至少,总该有个更亲密的短信吧。
没有,一直等到董焱把垃圾都清扫完,关上门,还是没有。
和妈妈站在店门口等车,面对大城市里夜间开得飞快的车辆,妈妈显得有点紧张。董焱拉着妈妈的手,一下子让她回忆起小时候妈妈拉她过马路的情景。
捏了捏,妈妈的手干瘪了。
“你装修的时候也没注意一下下水道,管子太小了,很容易堵的。今晚我一边洗一边通,一边洗一边抠,这样不行的。记得找人来弄一下,换根管子,不然开业后就更不好弄了。”母亲絮絮叨叨。
董焱一惊,顿时意识到刚才在大厅接受各方人士庆贺、觥筹交错的时候,母亲一个人关门在厨房里用手抠堵塞的下水道……
太晚了,很不好打车。
“还有啊,你别喝那么多酒,妈妈不放心的。我知道你能干,但毕竟一个人在这里,你看这多大啊……我真的是不放心的,每天都担心,每天早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担心你身体好不好,晚上躺下的时候担心你这一天过得好不好。哎,我就为你操心一辈子,但你自己一点都不着急……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个店呢?本来就已经很忙了。”
听妈妈说着,董焱的眼泪不自觉地就掉下来了。
她想对妈妈说:“妈妈,喝酒,我也不喜欢,我一定会有一天不用再陪这些男人喝酒,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推不开那一只只灌我酒的猪蹄;哪个女人愿意这样辛苦呢?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必须在这个城市立足,它只给了我单项选择——做或者不做,没有其他选择;而掏出了所有积蓄做这个店,是因为一个男人,一个今天没有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的男人,我不能和他有一个家、有孩子,但我想要和他有一个共同的东西……”
种种理由,董焱开不了口,一切都化成了眼泪。
从读大学开始,董焱就没有在母亲面前掉过眼泪,但是今天实在是收不住了。等绿灯的时候,董焱突然放声大哭,声音越来越大,偶尔有车经过,带上一阵风,但带不走董焱的哭声。
母亲愣愣地站在一边,看着董焱慢慢蹲下身:“小焱,你是不是有很多委屈?不然我们回家吧,不在这里了。明天我们一起回湖北,你这样我不放心的。”妈妈也蹲下来,轻轻摸着董焱的头发,“你不要总是那么好强,女人终究是女人。也不要太担心爸爸妈妈,我都养你18年了,才放你出去。你要是不开心了,就回家,我们再养你,还怕养不起吗?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不要把自己当男人使唤。”
董焱摇头,只是摇头:
妈妈,我已经选择了在阴沟里裸泳,已经开始游了,就已经是一身臭,我一定要游到头,现在绝对不上岸。
























CHAPTER 02
男人的价值感

在同一份感情中的男女,对感情的理解有巨大偏差。女人会认为是爱得真挚,而男人只是得到了一种体验,最多就是一个阶段的回忆。
女人可以靠着一段感情生活很久,甚至将这段感情慢慢转变为自己生存的老本,但男人不能。这也注定了感情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重要,但没重要到成为活下去的原因和理由。



今年是李炯仁来到内地的第6个年头,之前他一直在香港和家里人做个小铺面,卖点杂货,那也算是“家族产业”了,父辈起就开始经营。李炯仁白天在一家通讯公司做技术人员,但一直不太喜欢那份工作,刻板的数据和线路,让他头疼。反而,他更喜欢晚上在杂货铺里待着的时候,一边卖东西,一边看看书,或者招呼朋友来店里聊天。
认识苏晓娟就是在杂货铺里。那是个深冬,香港已经开始变冷了,她穿着一件棕色的风衣,围了黑色的围巾,头发束在后脑勺上。
苏晓梅买了一瓶啤酒,退回店门口站着,打开酒开始喝,像是在等人。喝了一会儿,人坐下了,依靠在门边。
“这样不好看啊,12点了,一个女仔在店门口这样坐着,还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你让她走开点吧。”母亲让李炯仁出门赶客。
苏晓娟抬头的那一瞬间,李炯仁心里被抓了一下。
此后5年,苏晓娟和李炯仁一直生活在一起。刚见面的时候,她为自己的工作签证到期而着急,现在她有体面的工作,有合法身份,而李炯仁也在这个精明的会计师的陪伴下,把杂货铺逐渐发展到6家店。
两口子在一起生活,一起拥有一份产业,是一件幸福却更危险的事情。幸福的是,它像童话故事里的情节,在一起白手起家,一起创造未来,两个人能一起体会生活的酸甜苦辣,而最后的结局是“钱多快乐”,这是大部分女人的梦想。危险的是,经济一体化,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在这个社会中被捆绑在一起了。有什么比“钱”具有更大的聚合力?想分开?算算成本吧。
当然,这个“危险”也是“幸福”的另一个保证:有钱有权的人离婚的可能性要比平头百姓低很多。
钱不一定能带来责任感,但肯定能带来安全感。
所以李炯仁和苏晓娟基本不会吵架,更不会有巨大的冲突,聪明人是不玩这些的,但那些毛毛碎碎的东西还是会累积起来。
婚姻都是织网,有的家庭是用感情来织,有的家庭是用亲朋关系来织,有的就闭着眼睛靠时间来织,有的是用责任来织。苏晓娟也在织,默默地织,但李炯仁从来没搞清楚这个女人在织什么东西,是松散却无法逃离的蜘蛛网,还是一件紧绷却又保暖的束身毛衣?
借着怀孕,想回湖南老家让家人照料的这期间,苏晓娟开始谋划这家酒吧,等宝宝出生的时候,它已经开业了。
别人会说,李炯仁,你好福气啊,老婆又漂亮又精明,生孩子生钱的事,你都不用想了,天天喝茶就好了。
这个时候,李炯仁也就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得到苏晓娟这样的女人,是福气,她让男人省去了很多操持家庭的辛苦,但这也是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其实,除了最初的那一纸香港身份,苏晓娟什么都不缺,李炯仁甚至都觉得,苏晓娟根本不缺他这个男人。
看见董焱的第一眼,有店门口那个苏晓娟的味道。这句话李炯仁就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却迈出了行动的脚步——是这样的,如果当年和妻子真爱过,并且爱得炽烈,那么以后就算有了新欢,那姑娘多半也是像当年的她。


董焱第一次来酒吧当主持,还是一个熟客介绍的,那客人每个月也给酒吧贡献不少钱。听李炯仁说要做一个主题Party,他就推荐了董焱:“漂亮,又会来事,她的出场费我出了。”
这似乎没什么推脱的理由——白吃的晚餐,而且又不得罪客人,质量应该也有保证。
临走前,客人还特意嘱咐了一句:“那不是我的人啊,你要是有能耐就搞定她。”
这是“行规”,找个小主持来做,价格合适的话,是可以“主持”到下半夜的。但客人这句话一出,李炯仁也就知道了,这个女主持是不能碰的:要么这是个一点小钱搞不定的主,要么就是已经有了大买主。
Party是晚上9点开始的,主题是“白色”。
为了衬托来宾们的白色着装和温暖的调子,整个酒吧被布置成了玫红的主色调。
董焱出现的时候,穿着黑色的裙子。她的眉头皱着,中间夹着重重问题,这让她的那张小脸看上去更紧凑。
“这样的主持,不需要太紧张的,说话就好了。”李炯仁看见董焱在休息室写着什么。
“我不是人来疯那种女主持,做新闻播报,而且刚开始做,总是方方正正的。”董焱“啪”地合上本子,抬头冲李炯仁一笑,就是这个笑,“很苏晓娟”。
“你在写台词?”
“不是,我在记账,刚才过来打车花了36块钱。”董焱说着,从她的香奈儿2.55里倒腾出化妆品,不多,一个布制的小化妆包就装下了。
“你的这个包,可以买一车二线品牌的化妆品。”李炯仁这句话蹦得有点无厘头,但董焱这一小点化妆品确实是挺让他意外的。过去所合作的女主持会带着化妆师来,至少是一个很大的阵仗。
这句话,让董焱有点尴尬,她撅了一下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没什么,你本身就很漂亮,不需要太多修饰的。”李炯仁招呼人送上一杯茶,从休息室退了出来。
迈出脚的一刻,心都还挂在休息室那双大眼睛那里。
他竟然吸了一长口气。
那天晚上,董焱换上了一条白色的低胸露背小礼服,腰间有一朵小小的红色刺绣玫瑰。李炯仁看着董焱,想,如果她是一头长发,会不会更好看?不会!那么她的背会被遮住,董焱背部的那一条曲线像是一把大提琴的弧度。
灯光打在董焱的脸上,她的笑恰到好处,不张扬却有夜场主持人少有的阳光。
董焱的主持确实如她所说,不是人来疯型,也不夹杂什么段子,但总是恰到好处,整个Party做得很温情。
李炯仁准备了2 000块钱放在一个信封里,散场的时候递给董焱:“谢谢,也很对不起,我今天说话有点唐突。”
“钱已经给过了,”工作结束,董焱的情绪也变得轻松很多,“我这次是先收钱后开工的,你朋友没告诉你?”
“你的表现比我想象中好,收下吧,算是额外奖励。”
董焱接过钱:“原来对我没什么期待啊?那我收下了,谢谢。”
一句玩笑话,李炯仁又敏感起来:“我的普通话表达还是不过关。”
“那下次我来给你做主持的时候,你帮我拍几张照片吧,我做个纪念。”董焱看见李炯仁有点僵在那了,递过来一个小台阶。
接下来的Party主持,李炯仁很自然就想到了董焱。
从第一次见到董焱,到第二次请她做主持,中间相隔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李炯仁回了香港两次,去了一次北京。董焱的样子总在他的脑子里晃悠——她抬头的那一刻,她在台上站着的时候,她背上的那条漂亮的弧线……
开酒吧的这几年里,李炯仁有过两个女朋友——就是一段时间里,陪着自己、动过心、上过床的女人。
一个维持了半年,一个仅2个月而已。这种风月地里,话容易说,事不容易做。打情骂俏的事情看多了、做多了,就跟喝水一样了——谁喝口水还带着激情呢?有时候喉咙都不会动,水自己就顺着喉结流下去了。
酒吧里有很多女人,但大多数女人都是让男人想脱裤子,而不是勒紧裤腰带的那种货色。
这话怎么说呢:男人随时都想脱裤子的,只要对面的这个女人有那么点儿诱惑力,还没风险,尤其在这样的场合里。但有一类女人,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是让男人想勒勒裤腰带,把注意力集中到脑子,提到言行上的。这类女人也让男人想征服,但在征服之前,更想博弈、表现一番。
更直接点说,有的猎物是摊开了摆在那里等你上去咬的,而有的猎物是会和你周旋、玩艺一番的。前一种很多,低头就是一把;后一种不多,还随时会从嘴里跑掉——但它能带来成就感,满足更强烈的征服欲。
李炯仁不是圣人。
他觉得董焱是第二种猎物。
但事情总是这么出乎自己的预料——你认为她是猎物,可是面对她的时候,却又不敢张牙舞爪。突然间,对自身形象和分寸的注意,超乎了对猎物征服的欲望。
而在董焱那边,她也在修炼自己,努力把自己修炼成第二种猎物——是猎物,她还不想转身成为狩猎者,像沈曼那种。
女人最好不要把自己置身那样的角色,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就足够了,不要去挑战他们的战斗欲。
但李炯仁没有给董焱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他觉得这个女人还会回来的,太操之过急,只会把被她归为身边那堆猴急且庸俗的追求者之列。
人动心的第一步,总是给自己设下很多假想敌——男人比女人更甚。
再接下来的一次Party,是为董焱度身定做的。
主题是“短发”。
“我来不了,你看看别的人吧。如果实在没有,我帮你在公司里看看。”董焱一口拒绝了李炯仁的邀请,语调急促。
“是有节目要做,还是有别的事情?”
董焱停了一下:“李哥,我要录节目去了,不跟你多说了,那天我确实来不了。”
“那我考虑一下Party改期吧,我想不到除你之外更合适的女主持。”
“看你们方便吧,我要关机了。”董焱挂断了电话。
又几秒后,李炯仁的电话响起。
“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电话接通的同时,董焱一边走路,一边急促地说话,“我知道你是想帮我,谢谢你。”
“这饭是不是意义重大啊?”
“嗨,别琢磨那么多,答谢雇主呗。你想想时间地点吧,我真的要工作了。”


下午4点半,李炯仁出现在董焱的公司楼下,董焱的节目一般在下午3点录完,等着剪辑做完才能离开。
董焱走出电梯,穿过大堂,走下写字楼大门外的楼梯。她从李炯仁的车旁擦身而过,眼睛都没瞟一下,一边快步走一边拨电话。
李炯仁伸手想推开车门下车叫住董焱,电话却响了,董焱打来的。
“我看见你了,你把车往前开,在拐角的那个卖鞋的专卖店门口等我。”
电话挂断了。
“对不起,”这是董焱拉开车门的第一句话,面带微笑,“还有其他同事一起出来,不太方便直接上你车。”
李炯仁点头笑笑。
他明白,这不是不方便,是不想过早贴标签。
“这是辆新车吧。”车开了老半天,两人也没有开口说话,红灯,停下,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董焱终于开口找话说。
“嗯,这辆车是我老婆的,女人用东西是比较会保护,也有两年了吧,看上去还很新,”红灯停,车启动,有轻轻的推背感,“PASSAT,男人开得比较多,但她喜欢。”
“我不喜欢这车,四平八稳,像个公务员。”
“她买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你喜欢什么车?”
“如果是差不多的价位,我会喜欢CRV。”董焱脱口而出,“或者JEEP小切。”
李炯仁笑了起来,高高的鼻子上架着一幅渐变色的太阳镜,显得他的笑很坏。
“你笑什么?觉得很傻啊?我知道我现在没钱啊,所以努力赚钱。”
“你喜欢JEEP车?”
董焱点点头:“喜欢,很喜欢。”
“我平时开的是‘牧马人’,早知道我开自己的车过来了。想着今天是和一位美女吃饭,不想给人感觉那么招摇。”
董焱把身体退回座位里,往后一靠。
她平时做的是一档汽车节目,其实就是为电视台的汽车广告客户做一些软性包装,公司制作好了以后,再卖给电视台,每个星期录两期到三期。对各种汽车,董焱算是有一些基本的了解,不过车技很一般,她的工作只是需要美美地站在汽车外面,或者坐在驾驶室里说一些台词,或者千篇一律的串场,并不需要她驾驶这汽车,突出什么性能。有过一次,参加汽车厂家的试驾活动,第一次开跑车,脚重了,车速“嗖”地上去,吓得旁边的陪驾脸色都变了。从那次以后,这个厂家再也没有邀请过董焱参加活动。但油门下压后,产生的那种心颤感,让董焱至今难忘。
就董焱现在的收入,买车是不太可能的。但平时接触车多了,还是心痒痒的。
没有女人是不虚荣的,有的女人是将虚荣心放在了名牌包上,或者名牌服装,或者身边的男人,或者房子,或者爱好……董焱的虚荣是放在了汽车上。她会给自己设定一些目标,并且量化成一辆又一辆的车。
比如,她希望自己在28岁的时候有第一辆车,什么车都好;希望自己30岁生宝宝的时候,有一辆四驱的大车,这样比较安全,而且等宝宝大一点了,可以带上他到处去玩,放宝宝的东西也比较方便;等到比如35岁,或者更有钱一点了,可以有一辆跑车,也不用它来做什么,就是一个心愿。
“想什么呢,‘牧马人’?”李炯仁跟发呆的董焱开玩笑。
董焱撅撅嘴:“喜欢车的女人可爱一点,还是喜欢名牌包的?”
“嗯,现在我车上坐着一个提着CUCCI的、喜欢车的女人,让我回答这个问题好难。”李炯仁本想把问题推回去,见董焱没有接腔,只好继续说,“一定要选的话,喜欢车的好一点。喜欢车的女人早晚会知道,喜欢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赚的,但喜欢包的女人不一定明白。”


从那后,李炯仁再也没有开PASSAT去接送董焱。
那个Party,为了董焱延期了——本来就是为了董焱而设的,当然要等这位女主持。董焱在李炯仁的场子里驻场了一年多,每个星期都至少会主持一两场,而不仅仅是Party。
其实没主持Party的那晚,董焱陪酒去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董焱还是会过这样的生活,方便的时候,李炯仁会把车停在离董焱吃饭的地方不远的巷子里等她,送她回家,或者在董焱的家里等她。
这一年里,董焱在逐步减少这样的应酬。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节目渐渐稳定下来,她明白陪酒陪玩这种事情,今天做是为了明天不做,做多了等于自己把自己定位为某种不光彩的身份,更难上岸;另一方面,也因为李炯仁。虽然他从不曾开口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做任何评价,但董焱知道,没有男人会喜欢停着车等喜欢的女人烂醉出来,而且是陪别的男人喝酒。
她和李炯仁的关系,一直在非常微妙地保持着。
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周末时不时开车出去玩。每次主持完,李炯仁都送董焱回家,李炯仁甚至有董焱出租屋的钥匙。他帮董焱收拾屋子、准备糖水做宵夜;他帮董焱洗内衣、剪脚趾甲;换季的时候,提醒她换衣服,还会听董焱吩咐着,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放在床头。
而董焱做的,是站在李炯仁的手心里,让他宠着。
仅此而已。
没有别的了,仅此而已。


做“映客”,是董焱提出的,但李炯仁却板着脸对董焱说:“我可以做股东,但我们要立合同,该怎么算就怎么算,这是生意。”其实,李炯仁的这30万,给董焱也就给了,但他知道,不清不楚的事情越多,对董焱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越不好。
开业的时候,他没有去,酒吧里也很忙——其实有多忙呢,和平时也差不多。当然肯定没有忙到没时间发个短信、给个电话的地步——任何时候都不会到那地步,哪怕是在战壕里打仗时。
没有忙,只有不想做。
心里是挂念的,但李炯仁一直在拿捏着这个度。
有时候,李炯仁会觉得董焱像是自己叼在嘴里的一只小鸟。他没有办法一直叼着她,总有一天是要让她飞走的。现在要做的,是帮她更好地飞,而不是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
时间拖得太长了——如果在认识董焱的3个月里就把她收归了,那么现在两个人可能已经陌路。如今这段感情已维持了一年多,现在反而不想让两个人关系发生变化了。
这当中有很大的一个制约因素是苏晓娟。
李炯仁太了解苏晓娟的性格了,但他从来不清楚她下一步想做什么。这么敏感的一个人,看着董焱在酒吧里进进出出了一年,不可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关键是,李炯仁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发表于 2011-12-22 16: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剩女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2 17: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地狱妖娆 发表于 2011-12-22 16:28
剩女

这小说送你!
发表于 2011-12-22 17:45:00 | 显示全部楼层
Grid、格子..﹖ 发表于 2011-12-22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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